戴海飛在自己的“蛋形”蝸居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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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的“蛋形”蝸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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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,來自湖南的24歲北漂青年戴海飛在北京海淀區(qū)一個大院里,建起一個“蛋形”小屋,作為自己的蝸居。戴海飛介紹,“蛋形”小屋成本約6400元,他已經(jīng)在小屋里住了快兩個月,沒有了房租的負擔。(12月2日《華西都市報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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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者曾北漂近一年,北京的繁華讓人眼花繚亂。但作為蟻族,似乎沒有戴海飛這樣的勇氣,最終因生活逼仄而匆匆逃離。對于北京,讓筆者印象深刻的有“一蛋一巢”,蛋是國家大劇院,巢是北京奧運主場館鳥巢。某種意義上,如果故宮長城見證的是歷史的繁盛,這“一蛋一巢”則共同孕育孵化了現(xiàn)代城市光鮮的文明。不過,透過北漂青年的“蛋形蝸居”,卻讓我們洞見城市繁華背后的蒼涼民生,讓人難以“蛋定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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盡管國運日漸昌盛,但貧富差距的持續(xù)拉大,蟻族、蝸居的出現(xiàn),從某種意義上而言,反映的正是民生多艱、底層難以向上流動的窘境。作為蟻族文化的符號,唐家?guī)X已在城市拆遷中化為記憶,但是蝸居文化卻并未因此消亡。無論是集裝箱蝸居還是蛋形蝸居,一方面體現(xiàn)的是底層人群的堅毅;可從另一個角度我們會發(fā)現(xiàn),底層的困境依舊不容忽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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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的冬天寒意逼人,而“蛋殼”里的生活更是讓人倍感蒼涼,難有溫暖可言。戴海飛樂觀地稱很享受“蛋殼”里的生活,但是“享受”的背后充滿幾許無奈、幾許掙扎,個中的辛酸恐怕會讓不少人感同身受。他們的堅毅和樂觀固然令人心生敬意,但背后的掙扎社會卻不能視而不見?!暗靶挝伨印崩镌杏牟皇切腋?,而是被扼殺的理想和青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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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青春的修飾詞由激情變成“蛋疼”,當廣闊的天地變成逼仄的牢籠,更多的人恐怕都要淪落成現(xiàn)實的囚徒。戴海飛的境遇,不只是一個人的無奈,而是一個群體的困境。收入低下造就“月光族”,房價高漲造就“房奴”……隱藏在城市光鮮底線的無數(shù)晦暗人生,造就的是一個外強中干的畸形社會。在民本社會里,民生的羸弱映襯的恰恰是病態(tài)的發(fā)展。而要扭轉(zhuǎn)這一切,唯有壯實民生肌體,從而實現(xiàn)從國富到民強的華麗轉(zhuǎn)身。而這,也正是社會發(fā)展、國家強盛的可持續(xù)動力所在。
晚上的“蛋形”蝸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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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鮮的城市,卻生下了蝸居的怪蛋;缺乏民生體溫的蛋殼里,囚禁的是幸福和理想。面對蛋形蝸居,我們不能繼續(xù)“蛋定”下去,而應讓幸福和理想在民生的“春天里”順利地孵化。民生的溫度才能孵化出百姓的幸福,民生的暖陽才能驅(qū)散光鮮背后的晦暗和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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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蛋形蝸居”建立的地方,正是民生背陰的地方。住在冰冷的蛋殼里,戴海飛也許和很多北漂族、蟻族甚至底層群體一樣,做過沉重的思考:民生暖陽何時才能照耀到冰冷的“蛋形蝸居”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