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沒有上過一天學(xué),但11歲春草的一手字卻寫的干凈娟秀。
這張臟亂潮濕的“床”晚上是一家四口睡覺的地方,白天則是姐弟倆玩耍的鬧場。
12次為親生孩子接生
在丁園村,甚至新塘鄉(xiāng),朱得時都可以說是一個典型的反面教材。
村支書朱吉來比朱得時小不了幾歲,“我們是一起長大的”。在朱吉來看來,朱得時的懶惰,是從小“培養(yǎng)”的。父親近50歲才有了朱得時,父母對他是極其溺愛的,甚至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,“18歲了還要年邁的父親給他洗臉”,更不要說要其從事其他勞動了。
當記者問及他過去近60年的時間里從事過什么工作時,朱得時思索了好一會才說:“搞集體的時候,我干過農(nóng)活?!?/p>
在朱得時18歲時,眼看年邁的父親(母親之前已經(jīng)去世)無法照顧他了,朱得時也消失了。父親思念兒子積勞成疾,“他的晚年,是靠乞討度日的?!敝旒獊碚f。
幾年后,老人彌留之際想見朱得時最后一面,村里干部發(fā)動人四處尋找,終于有人發(fā)現(xiàn)了朱得時。此時,他蓬頭垢面、衣不蔽體在街頭乞討。被村里人拉回來后,老人已經(jīng)去世兩天了。老人的后事,是村里人給操辦的。
“按照條件,他完全不應(yīng)該流落到這個程度。”朱吉來說,朱得時上過初中,在他們那個年代,算“知識分子”,身強體壯、腦子也相當靈活,下象棋村里沒有對手。但就是這樣一個人,居然選擇以乞討作為一輩子的謀生手段,讓人詬病。
對于朱得時的乞討,當?shù)厝撕苁潜梢暋T蛟谟谥斓脮r乞討的方式不一般。
“他在乞討的時候,收留了一些流浪的女人?!毙绿拎l(xiāng)副鄉(xiāng)長黃孝奎說。這些女人大多數(shù)智力不正常,或者瘋瘋癲癲?!氨J毓烙嬒群笥衅甙藗€,他出門的時候,用鐵鏈子鎖著女人,如同牽狗一般?!秉S孝奎說,對于這一幕,新塘鄉(xiāng)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到過。
現(xiàn)在唯一留在朱得時身邊的“妻子”李軍華,也是一個精神病患者?!?000年,我在平江要飯的時候,是別人介紹我們認識的?!敝斓脮r說,雖然生活在一起14年了,但他不知道李軍華是哪里人,哪一年出生的,“李軍華”這個名字,還是朱得時給取的,自然,結(jié)婚證也是沒有的。
而這一群特殊女人,先后給朱得時生過至少12個孩子。秋菊、七一、八一、春草、京來……這些都是朱得時為孩子取的名字。這些孩子的歸屬,更是刺疼人心。12個孩子,有8個夭折了,兩個被偷,現(xiàn)在在身邊的只剩下春草和京來。
得知記者是從長沙來的,朱得時不止一次說:“秋菊是我2002年在長沙太平街要飯時,小偷趁我在地下室睡覺時偷走的,我還到坡子街派出所報了案,不知道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。你可以幫我問問案子破了嗎?”
京來今年四歲,之所以取名字叫京來,“是因為他是我從北京上訪回來時生的”。對此,朱得時記憶深刻。4年前的7月19日,正是三伏天氣,朱得時帶著李軍華和7歲的女兒春草從北京上訪回到岳陽,到一棵大樹下,挺著大肚子的李軍華癱坐在樹下不走了。李軍華跟朱得時不會交流,指著肚子痛苦地“哇哇”叫。朱得時發(fā)現(xiàn),羊水破了,孩子要生了。
似乎早有準備,朱得時迅速點燃隨身攜帶的蠟燭,拿出剪刀在蠟燭上燒了幾下,又掏出酒精灑在剪刀上,“滋滋”作響。開始還有人圍觀,但是看到這一幕的人都背過臉去。他還嘀咕,這有什么怕的呢。他熟練地剪斷了孩子連著母親的臍帶。
“是個男孩!”朱得時臉上劃過一絲絲驚喜。而這是朱得時第十二次為自己孩子接生。
?。?1年的流浪生活并沒獲得同情 反而令當?shù)厝藨嵟?/strong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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